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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8章  (第2/2页)
    最后补充,“啊对了,我房子租到5楼了,可能之后隔三差五过去瞅一眼。”    等时婕挂了电话,江承问:“楼上装修那户是你家?”    “对啊。”    “所以你租到这儿,是为了方便监工?”    “对呗,要不图啥?”时婕往沙发上一坐,歪着身子看他,笑意盈盈的眼中带着几分戏谑,“图……你么?”    “……给开锁师傅打电话。”    “哦对!你不说我都忘了。”时婕还真拨了个号码,报完地址又催师傅快点到,等挂断后还不忘续上刚才的话题,“你这房子买的租的?”    “租的。”    “合同签了多久?”    “半年。”    “半年啊……”她的尾音慵懒地拉长,这两个字慢悠悠在她舌尖上绕了个圈,便带了点咂摸的意思,“那半年后呢?”    “没想那么远,到时再说。”    时婕不再搭话,开了电视,挑了部片子,拍拍身下沙发,示意他别站着了过来坐。    他不坐,她就哼起歌。    “小和尚下山去化斋,老和尚有交代:山下的女人是老虎,遇见了千万要躲开。”    于是他坐了,跟她隔了能有一个人那么远的安全距离。    熄了灯的客厅,电视放着20世纪60年代的香港爱情故事。永远穿着旗袍、身材如花瓶的交际花华小姐,和年轻的裁缝学徒。女人涂着大红蔻丹的纤细手指和饱满的红唇,男人握着皮尺紧贴上她腰间、一寸寸抚摸过她贴身旗袍的手……    在晦暗不明的色调里,压抑的情欲像某种粘稠的实质,悄无声息漫开。沙发上的一对男女的呼吸不自觉地随之变得焦灼。    而比这些更让江承难耐的是,他觉察到时婕的目光,不知何时落到了他的脸上。    直到那个经典画面,小裁缝的喘息声响起,充斥了整个房间。江承忍无可忍地站起身,就要往卧室走。    然而他很快停住脚步——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他的,而后轻柔地将他拢住。    “你瞧,窗外多大的雪。雁留的冬天好冷的,大家都猫在屋里,无事可做……你一个人,不寂寞么?”    跟着那只手,接着是双臂、胸、腰腹和腿……她从身后拥上来,江承觉得自己半面皮肤此刻成了过分敏感的传感器,事无巨细地向大脑输送着搜集来的各项信息:她的曲线、体温、气息和声音。    “反正这个或是那个,只要是漂亮女人,对你们男人来说,根本没多大差别,是吧?”    她调用一切引诱他,话语却暗藏羞辱,羞辱他,也同时羞辱她自己。    江承猛然回身,扯下她的双手锁到身后,又掐住腰将她掼到沙发上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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