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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人仍不死心:“我是说如果……”    燕林生却打断道:“在比试中一切皆有可能,哪怕我认为自己比他强,比试结果也不一定是我胜,天时地利人和,各种因素都要考虑进去,举个例子,你让大门派的首席弟子与街边孩童比试,在旁人看来,结局已然写好,可若是那首席弟子在前一晚吃坏了肚子,亦或者走在路上摔断了腿,孩童不战而胜,你也要去问那孩童若是对方全盛时期有把握赢这种话么?”    一时间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    那个向来反应平淡,冷傲无双的燕林生,今日竟然破天荒的说了这么多话。    甚至有些咄咄逼人。    “当然,这是极端的例子,我不是那名孩童,剑客也非名门正派弟子。比试不存在假设和如果,胜就是胜,败就是败,别人不会因为你受伤就对你投来怜悯的目光。”    大家只会注视胜利的那个人。    这一席话,打消了不少人的怀疑。    .    整个上午过去,茶楼里关于燕林生的话本就换了七八个样式。从他英勇擒敌,到最后发人深思的胜败论,竟引发了数波辩论狂潮,坐在茶楼里,不用凝神去听都能听见楼下激烈的辩论声。    洛闻初饮了一口茶,品论道:“还是酒好。”    沈非玉按下他试图掏银子叫小二换酒的手,“再喝,该没钱住店了。”    想他们飞屏山上当真穷得揭不开锅,却也要凑出掌门的买酒钱,这掌门非但不领情,在酒这一物上挥霍无度,沈非玉深刻怀疑他身体里的血都快变成酒水了。    洛闻初反手扣住沈非玉的手,掌心相对,十指纠缠,抬眸与之对视,“不如,为师剩下的钱也交由非玉来打点?”    沈非玉抽了抽手。    没抽动。    “不无不可。”他声音镇定,耳根子却浮起一片惹人遐想的薄红。    洛闻初眼神晦暗,半晌,他叹道:“哎,最好的下酒菜就在眼前,却没有好酒,真令人扼腕。”    桌上除了茶壶就是茶杯,沈非玉满目茫然:“哪有什么下酒菜?”    成年男子的气息欺近,如一张细致的网,将沈非玉笼在其中,他瞪圆了眸子,一错不错的注视着探过身来的洛闻初,心如擂鼓。    洛闻初伸手从那红透了的耳垂上抚过。    “如此秀色可餐,非玉却不能满足为师,可惜,可惜。”    既是说酒,亦是说人。    被抚摸过的地方蹿起细小电流,酥酥麻麻的,沈非玉僵着身子欲往后躲,躲了一半,又慢慢坐直。    不能躲,既然决定直面本心,纵使疾风大浪,也要顶上去。  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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