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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7节  (第3/3页)
水落石出——徐馨没怀孕,这胎当然打不下来,从身体反应就可见一斑。    王氏迟迟委决不下,活该被她宝贝女儿拿捏。    晚上诚意伯进门,见院中多了辆马车,也以为徐宁跟静王口角,跑回娘家置气,一个个都不叫他省心,到底生女不如男。    及至听完来龙去脉,心底暗骂老妻糊涂,什么好事还嚷得人尽皆知?    面上只慈祥对徐宁道:“既然来了便留宿一晚,明早爹亲自差人送你回去。”    怕她住久了静王怪罪,特特强留只一晚。    徐宁连白眼都懒得翻了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这话可不是白说,便宜爹就身体力行在践行这点。    还好她对他从无期待,这辈子有娘亲相依为命就够了。    诚意伯又一叠声唤人去把三小姐闺房收拾出来。    徐宁淡淡道:“不用了,我跟姨娘睡。”    猜也能猜到她原先住处就只剩间空房,王氏不会为她一个庶女浪费资源,那些个博古架、屏风、彩陶碗多半已进了库房,有些说不定还送出去了,仓促里往哪寻来?    且多半是未打扫过的。    诚意伯面露讪讪,无疑他太清楚夫人脾气,“也好。”    半夏为她除去簪珥,任秀发瀑布般散落下来,口中嘀咕,“也不知白芷看不看得住那些箱子。”    等回去定得仔细清点一番,少一样都得兴师问罪。    徐宁却想到让姜管事传的话,也不知齐恒会不会多心,她真不是嫌弃他才回娘家睡呀,本来还想好好探讨一番闺房之乐哩。    夜色昏沉。    齐恒静静坐在堂内,新房还是那个新房,但门窗上贴着的囍字却仿佛有了些陈旧之感,燃了一半的红烛耷拉在桌上,如同嫠妇泣泪。    她才离开半天,府里就仿佛一点活气都没有了。    齐恒捏紧手中的秘戏册子,不着痕迹叹了口气,看来,他还得勤加研习才是呀。    *    回家无需伺候,徐宁本想美美睡个懒觉,岂料一大早就有人来叩门,害她美梦做了一半,硬生生给刹住了。    对扰她清梦的自然没好气,“不是说用过早膳再走么?”    这么快就来逐客,是真把她当外人。    诚意伯陪笑道:“宁姐儿,柴房里那位……他想见你一面。”    如今提到文思远三个字都嫌晦气,舌头像叼着千斤重橄榄。    徐宁很警觉,“他见我做什么?”    一甩衣袖,“您替我回了他罢。”    女儿们一个赛一个脾气大,诚意伯只觉他这当爹的毫无权威,相形之下,宁姐儿直来直去反倒好点,比那些背地里耍心眼的强——长女次女接连忤逆他的心意私自成婚,着实让他气的够呛。    诚意伯道:“你与他有半师之谊,见个面也是应当,以后就无谓再来往。”    如果必要,他倒希望静王拉文思远去当个笔帖式,好歹有份差事糊口,省得天天叫他倒贴。伯府又不是金山银山,禁得起这般作耗?他的钱也不是容易得来……虽然不全靠俸禄,但能叫人私下纳贡也算本事。    从来都是别人来孝敬他,几曾到他孝敬别人?还是丈人孝敬女婿,闻所未闻!    徐宁见便宜爹气得鼻孔都撑大了,倒觉好笑。想了想,天地君亲师,她致个意也算应当,遂让婆子引她过去。    柴房里外都落了锁,只窗棂上开了个一尺见方的小洞,可以送些食水,跟狗洞似的——显然是怕姓文的私逃。    徐宁就站在狗洞外头,轻轻朝里打量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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