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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    那人也在打量谢遗。    谢遗容色之美,在整个金陵城都是颇负盛名的,时人甚至言他“朗朗如日月入怀,飘飘乎流风回雪”。    眼下,他跪坐在他面前,垂下的睫羽是冬日寒鸦的颜色,叫人忍不住想看看他睫羽遮掩之下的眼眸是不是也是一样的黑,或是更深的颜色。然而身姿过于的单薄了,也不知是不是畏寒,刚初入秋的天气,便披了件轻薄的暖裘,簇新的兔毛领儿本是雪一样的白,教他如冰的眉眼一衬,也显得黯淡失色。    “日月入怀”虽然不怎么见得,但是“流风回雪”却是当之无愧了。    许久,谢遗听他淡淡呵出一句:“无失公子果然名不虚传。”    谢遗知道这人身份,可是他不说,谢遗便也不道破。    “您过誉了。”谢遗维持着浅淡的笑意,道。他并不知道这人说的“名不虚传”是指他的容貌。    “昭狱这样的地方,多是有进无出。”秦执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盏,却没有喝,而是觑着谢遗神色,“哪怕是景明公子,也难例外。”    谢遗睫羽颤了颤,似真的为景明公子担心起来。然而心里却嘲弄,他出不出的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。    “我相信他能出来,”谢遗道,“纵然他出不来,我也能进去。”    秦执轻轻笑了一声,眼中却不见丝毫笑意:“你对王煜倒是情深意切。”他知道谢遗是瞒着谢家其他的人来见王景明的。    谢遗来到这个世界这些天,已经知道景明公子姓王名煜,景明是他的字。闻言,他抬眸看了秦执一眼,道:“我看景明公子,便如这金陵城中他人看景明公子,并无不同。”    这一个抬眸,倒叫秦执看清他纤长睫羽下的漆黑瞳孔,确实是一如想象中的黑,浓墨一样,晕出一团几近凉薄的清冷。    “是吗?”秦执却不怎么相信。    他像是认定了谢遗对王景明有情,道:“可是如今,放眼整个金陵城,只有你来看他。”    谢遗也没料到王景明入狱这许多天只有自己去看他,更没料到秦执会这样讲,他微微一怔。    可是回过神来,还是坚持道:“他人身份如我,亦可如此。”    秦执不和他争论这事,转移了话题:“不知道无失公子你……如何看王景明?”    谢遗缓声道:“风格秀整,雅望非常。”这是时人对王景明公认的评价。    秦执端起茶盏,抿了一口茶水,施施然开口:“我请无失公子来,可不是为了听这样的话。”    谢遗神情平静,丝毫变化也没有:“我已经说过,我看景明公子,与这金陵城中他人看景明公子,并无不同。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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