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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94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女子低垂的长睫微微扇动,光打在她秀挺的鼻梁和雪白温润的脸颊上。    而沈铎的目光却落在那红润的嘴唇上,理智在冲动与克制之间挣扎。    仔细一看,发现口红其实已脱了不少,但是唇吃进了颜色,融合了本来的色泽,反而红得更加生动自然。    就像刚刚被人用力吻过。    呼吸之间,都是任勤勤身上散发出来的波多菲诺的清香。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,任勤勤依旧钟爱这一款香水。这让她随时闻起来都像一个清爽甜美的夏天。    “好了。”任勤勤抬起头。    不期然地对上沈铎正凝视着自己的眼睛。    男人的眼里有着一种任勤勤试图解读却总是失败的情绪。    任勤勤被别的异性凝视过,知道一个男人对中意的女人该露出怎么样的目光。但是沈铎的目光和他们都不同。    灼热、明亮,充满欣赏与怜爱,却不带攻击性和占有欲。    他看着自己,像看着一朵漂亮的花,一件精巧的艺术品,像早晨的阳光,或者什么令人欢喜的事物。像他隔着橱窗玻璃望着的国宝,或者什么珍贵,但是又不能轻易触碰的东西。    所以他也总是坚守着那一条界线,不朝前走一步。    “很漂亮,谢谢。”沈铎端详着袖扣,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,“没少花钱吧?”    任勤勤也慢悠悠地收回了视线,说:“我现在手头这点钱,也只能给你买点这种小礼物了。没办法,工资就那么点,在实验室里干活更没什么钱。咱们做科研的人,清贫是常态。当初我要是不学生物,而去学金融,现在没准就能包下整个卢浮宫给你庆生了。”    沈铎嘴角的笑容很柔软,说:“给我整个卢浮宫,也不换这一对袖扣。”    *    巴黎铁塔结束了她最后一次闪灯,终于熄灭。    卢浮宫多余的灯火也再度关闭。大地终于开始入睡,等待清晨的朝阳将它们再度在照亮。    “这下该回去了吧?”沈铎问。    任勤勤不大情愿地把鞋找回来,准备穿上。    这双细高跟系带鞋虽然十分漂亮,却并不适合用来走路。她从斜对面的酒店走到卢浮宫的广场,一公里不到的距离,脚趾上就已打起了水泡。    “算了。”高跟鞋被男人从手里夺走。    沈铎蹲在了任勤勤身前,将宽阔的肩膀对着她。    “上来吧。”    任勤勤伸出手,放在男人的肩上。    沈铎一动不动。    就像一匹忠心的骏马。任勤勤心想。    她轻轻地伏在了沈铎的背上。    *    杜伊勒里花园灯光幽暗,沈铎背着任勤勤,皮鞋踩在碎石路上,发出沙沙轻响。    “脚都这样了,还回宴会上吗?”沈铎问。    “不回去了。”任勤勤说,“反正也没人请我跳舞。”    “明明是你自己不肯跳舞。”沈铎说,“有几个男生邀请你,你都拒绝了。”    “你之前到底在旁边偷看了多久? ”    任勤勤说话时的气息全都拂在了沈铎的后颈和耳边,热乎乎,痒丝丝。那一整片肌肤都在发烫,沈铎不自在地把头偏了偏。    男人肩背宽厚实,步伐沉稳,像一匹忠心耿耿的马。    任勤勤伏在他肩上,越发放松。    一整日的劳累散发了出来,她搂着沈铎的脖子,脸埋在他颈窝里,姿态充满了依恋。    就像个小妹妹,安心地趴在兄长的背上,完全信任地将自己交给对方。    沈铎语气带着些怜惜,“你为今天这场宴会,忙了十天了吧?今天忙完,就好好休息几天,不用急着回国。”    任勤勤嗯了一声,脸贴着沈铎的后脑,随着沈铎的脚步,脸颊柔嫩皮肤被粗硬的短发扎得有点麻疼。    “我刚才逗你玩你的。”任勤勤说,“我没生你的气。沈媛确实越来越过分了,但是我不在意。我早就不在意她了。”    她任勤勤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喜欢的男生瞧不起,就抹泪哭鼻子的小孩子了。    她早已长大。    她念了书,出了国,工作了。她闯过一道道学业和工作上的关卡,见过五光十色的世界,结识了形形色色的人,也跟随着沈铎走遍五湖四海,看过大江大河。    基金会真是一份最能扩展眼界的工作。任勤勤一方面和社会名流打交道,把酒言欢,一面又要走进穷困落后的地方,给孩子们修学校,在当地建诊所。    她见过顶级的富贵,也见过最极致的贫穷。她也顺带着看到有人从金字塔顶端跌倒泥地里,也看到了底端的人洗干净脚上的泥,步步高攀而去。    她更认识很多男人。    “沈家当家人的亲信兼妹妹”这个名头是很管用的,她本身也是特级专家门下的高徒。至少在新贵圈里,任勤勤很得青睐。    有人真心追求,也有人不过图她年轻貌美,或者背景强硬。    任勤勤也和很多小伙子都约会过。吃吃饭,看一场电影,或者去郊外徒步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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