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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33节  (第2/2页)
,晚不说,偏偏选在乌利对她最好的时候,捅了这一刀,这显然,都是提前策划好的。    经此,乌利很久都没有来看过她,一次都没有。没了乌利的疼爱,最先变脸的便是乌利的姬妾们,有个叫莱曼的,竟在一场狩猎宴上,拉弓,用利箭抵主了她的额心。    她在笑,其他的其他的姬妾也在笑。    沈谣听不懂,可她知道她们在笑什么。    她们在笑一个假公主,失了丈夫的宠爱,便什么都没有了,连一句话都说不出。    她们用眼神问她,大晋的公主殿下,你要不要滚回中原去?    锋利的铁抵在额心,沈谣心底惴惴,但眼神并未闪躲。    她猜,她这幅倔强的样子,在那个被姬妾环绕男人的眼里,一定分外可笑。    最后,是汗妃替她解了围。    不论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,到底是和亲的公主,她的命,得在。    那天晚上,乌利多喝了许多酒,信步走入了她的营帐,有些粗暴地捏住了她的下颔,用一口地道的官话问她,“我对你不好吗?你为什么三心二意。”    “我每日陪你用膳。”    “为你学了汉话。”    “为你冷落了旁人。”    “永和,你呢?”    他借着酒意留下这么几句话,不等她答,便转身离开了。    沈谣无法用言语去形容那一夜带给她的成长,在最难的环境下,没有去想那些虚无缥缈情爱,更没有去想他的姬妾们带给她的羞辱。    她拉开幔帐去看回鹘的月亮,反复思忖着乌利的话。    一遍又一遍……    她顿然醒悟。    像乌利这样的男人啊,他只会记得自己付出过甚,至于她为他做过多少,他并不记得。    他的愤怒,来自于他的付出并没有换来回馈,而他的不甘心,也在这儿。    沈谣若是追出去,学着他那些姬妾俯下身子讨好他、取悦他,也许,她很快就会被下一个女子取代。她猜。    于是,一连几日过去,沈谣还是没有任何动静,乌利给了她一个台阶,她仍是没有迈下去。    可这是人家的地盘,摆架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。    在此期间,沈谣只做了一件事——学回鹘文。    她再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等尴尬的境地,下一次,莱曼也好、藤蔓也罢,一个个的,休想在她面前说些她听不懂的话。    这个消息,很快就传到了乌利耳朵里。    入了夜,乌利抵着她问,“知道错了?”    沈谣在赌啊,如豁出去一般,在乌利耳边道:“你看上我,便开口管陛下要了我,在此之前可曾问过我心里有无旁人?我离开故土,离开了我的家人随你来此,我何错之有?”    乌利目光愤怒,死死地掐着她的腰,恼她不服管教,嘴上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    沈谣继续道:“你冷落我,纵容你的姬妾们羞辱我,可是……可是乌利,我回不去长安了,再也回不去了,我只想好好当你的妻子。”    “那都是以前的事……我到底有何错?”    乌利面容紧绷,撞击的力度越来越轻,男人的心在闭眼闷哼的那一刻彻底软化。他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,一字一句道:“以后没人能欺负你。”    这个草原男人有个极大的优点,他说到做到。    接下来的三年,乌利教她打猎、教她骑马,她会的一切,都是乌利教给她的,沈谣任性,央着他亲手教,乌利愿意哄她,便顺了她的意。    除了那张风吹不红的面颊,她越来越像一个生于草原、长于草原的女子。    乌利倾注给她的感情越来越多,他不再唤她永和,他唤她谣谣。    谣谣。    谣谣。    四年,一千多个日夜,沈谣都要忘了,在那场遥不可及的梦里,也有一个人,这样唤过她。    翌日清晨,沈谣在沈府醒来,她看着沈甄掀起沈泓而捂上耳朵,看着阿姐嘴角带笑,回头喊她,“谣谣,我给你买了栗子糕,快过来。”    沈谣应了一声,翻身下地。    她不贪心,能回来一次,足矣。    四日之后,元庆十九年,正月初一。    乌利来接她入宫,参加国宴。    她看着巍峨的宫门,笑了一下。    许后,许三娘,过的都还好吗?    ——    鸿胪寺的人带着各方使臣入宫,寒风凛冽,陆宴在门外巡查,    雄伟的宫门似九重天门一样迤逦打开,各国使节身着华服,手持琳琅满目的贡品侯在大殿之外。    殿外的一切与他梦中的一般无二。    只是殿内变了。    
  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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