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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1节  (第3/3页)
个,那味道还不得飘到他屋子里去,叶信芳开始同情起对方隔墙的邻居了。    “叶信芳,青山县人士,住在兄台隔壁,初来乍到,还请多多指教。”叶信芳拱手自我介绍。    对方回礼,“好说,好说,吴山,月西县人。”    叶信芳实在不想在他房间多待,便道:“在下还要整理行李,就不跟兄台多聊了。”    吴山却道:“叶兄弟跟隔壁那个阴沉脸打过招呼了吗?”    “那位兄台正在闭门苦读,不好打扰。”    “还好,还好。”吴山松了一口气,压低了声音道:“他关着门的时候,你可千万别找他。”    “为何?”    “别问那么多,记住这条就行了。”吴山神神秘秘的说道。    叶信芳本以为,简陋的环境就是极致了,到了半夜的时候,他才开始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痛苦。    第25章 府试(上)    月上中天, 叶信芳躺在床上, 两只手死死的捂住耳朵,俊秀的脸庞皱成一团, 眉头都能夹死苍蝇。    左边的不高兴疯狂的磨牙,感觉就像是有几万只老鼠在一个劲的啃噬什么一样, 一个人磨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, 声音贼大。而右边的没头脑就更让人烦躁了, 呼噜打得震天响, 还奇异的充满着节奏感, 一波又一波,隔着一面墙疯狂的往他耳朵里窜。    叶信芳不属于那种一闭上眼睛就能入睡的人,但左右俩货却明显都是。    更痛苦的是,这一排房子的人感觉都是秒睡王, 个个都打呼噜,夜晚上凑在一起, 此起彼伏,整得跟交响乐一样。    在痛苦的睡了几晚之后, 叶信芳开始佩服人的适应能力, 他居然能在夜间交响乐里听出流畅感, 然后圆融的将自己化为其中的一个音符。    是的,怀着互相伤害的心情,叶信芳完美的融入耳边的乐章里。    就和现代乱糟糟的男生宿舍一样,这群平日里看上去斯文白净的书生们,脏起来不仅辣眼睛, 还冲鼻子呛嘴巴。    第一次进澡堂子的时候,叶信芳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,还好不是一个大池子,而是隔成一个又一个的小间。    不然看到那么多白花花的肉体,怕是眼睛都要瞎了。    除了去叶玲夫家拜访那一次,叶信芳就没有再出过寓馆,十足的宅男做派。那一次拜访,他本想看看能不能请教一二,最后却根本没有见到孟家的那位举人老爷。    叶玲看到他倒很是高兴,叶信芳看到这个大姐,就觉得一股子亲切,因为她跟张氏,实在是太像了,不管是容貌还是行事,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    叶信芳住了大半个月,只觉得一寓馆都是死宅男,日日读书,在院子里摇头晃脑老夫子做派,也不出门交际,叶信芳也没有见识到传说中的文会之类。    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,终于等到了四月初五,府试开考的这一天。    府试分三场,头两场只考一天,第三场考策论,连考两天,由考场提供过夜的棉被。    根本不用人喊,考生们不约而同的起了个大早,这么多人,难免显得闹哄哄的,吃过早饭之后,叶信芳与吴山一起,两手空空的前往考场。    府试与院试不同,除了一纸考引,其余的东西都不准携带。    考生甚多,府衙抽调了许多军士和衙役在街面上维持秩序,叶信芳偶尔会在人流中看到一两个熟悉的面孔,但在一晃之后,就消失不见,到最后跟吴山都走散了。    府试的考场是一座大宅院,门牌甚高,头顶悬着一面牌匾,上书“西宁府府试”,五个大字苍劲有力。院门上高高悬挂着两只灯笼,此时天色还未透亮,到显得有些阴森。    卯时一刻,院门大开。    在军士和衙役们的指引下,原本外面熙熙攘攘的考生,硬生生的被按照考引划分成六排。    这才第一道检查,就已经非常仔细,除了考引,一切的不明物,都排除在府试大门之外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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